海外网11月30日电 据微悉尼报道,曾在《哈利·波特》中饰演女主角赫敏的艾玛·沃特森(Emma Watson)近日在伦敦地铁里藏了100本《妈妈&我&妈妈》(Mom & Me & Mom),号召大家利用通勤时间读会儿书。这是美国黑人女作家玛雅·安吉洛(Maya Angelou)去世前(2014年5月去世)的最后一部自传。安吉洛曾和马丁·路德·金并肩战斗,脱口秀女王奥普拉称她为“我们的女王”。在《妈妈&我&妈妈》中,这位非裔传奇女作家将自己的身份、种族、家庭问题,一一呈现人前。
玛雅·安吉洛的《妈妈&我&妈妈》是她生前出版的最后一本传记,在序言中安吉洛说,写这本书是为了通过讲述她和祖母、母亲的关系,解释自己身为一个出身贫寒的黑人女性,为何能够成为一个著名的作家和诗人。
安吉洛
“生来是黑人和女人,可不是一个好光景”
“常常有人问我,我是如何成为今天的自己?我是如何做到的,在一个白色人种的国家里,我生来是一个黑人;在财富被不惜任何代价贪慕和追逐的社会里,我是一个穷人;在只有大型船只和一些机车被用女性代词亲切描绘的环境里,我是一个女人。我如何成为玛雅·安吉洛?”在《妈妈&我&妈妈》的序言中,安吉洛这样写道。
与第一本自传《我知道笼中的鸟儿为何歌唱》不同,《妈妈&我&妈妈》主要探讨她与母亲维维安·巴克斯特之间的关系。有评论家认为这本书填补了她“坎坷人生的最后空白”。安吉洛在序言中称,写这本书是为了解释自己身为一个出身贫寒的黑人女性,为何能够成为一个著名的作家和诗人。
“很多次,我想引用托普斯的话,她是《汤姆叔叔的小屋》里的黑人角色。我禁不住要说:‘我不知道,我只是成长。’……但我知道我成为我这样一个女人,是因为我深爱的祖母和我崇拜的母亲。她们的爱塑造了我、培育了我、解放了我。”安吉洛写道。
在她笔下, 20世纪的头十年,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生来是黑人、穷人和女人的话,可不是一个好光景,但母亲巴克斯特出生时就又黑又穷,有一双又黑又穷的父母。后来,她长大了,可谓美丽。作为一个成年女性,她被称作“爆炸黑发的黄油色女士”。1924年,巴克斯特遇见了一个帅气的士兵——贝利·约翰逊,来自南部的黑人男子,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。“巴克斯特的父母对于她嫁给一个从南方来的男人非常不满,他既不是一个医生也不是一名律师。他说他是一名营养师,巴克斯特一家人说,那意味着他就是一个黑鬼厨子。”
但他们还是一起生活了,几年后生下了安吉洛,不过很快他们就向对方证明,他们无法生活在一起,“他们是火柴和汽油”。随着父母离异,安吉洛的人生也注定不平静了。
她和五岁的哥哥贝利被送到南方阿肯色州的乡下,由祖母抚养。在那里,安吉洛目睹了黑人艰辛劳作却一无所获的生活,体验到了种族歧视的残酷。直到八岁才回到母亲身边。但母女刚团聚不久,就发生了她被母亲男友弗里曼侵犯的事情。最终,安吉洛出庭作证,弗里曼被法庭判有罪,但只在监狱里关了一天。
在《妈妈&我&妈妈》中,安吉洛记录了自己心理变化的过程,从和母亲团聚后“感到不舒服”到后来达成和解。书中有一段母女僵硬关系破冰的交谈:
母亲说:“如果你能为陌生人在你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的话,为我这么做吧。我向你保证,我会很感激的。”“有违我的意愿,我笑了。她吻我的嘴唇,开始哭了:‘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笑,一个好美的笑容,妈妈美丽的女儿会笑。’ ” 安吉洛在自传中写道。
一直自认为是“丑小鸭”的安吉洛,在“这个漂亮的、娇小的、抹着红嘴唇、踩着高跟鞋的女士”那里,找回了自信。本书的中文版译者陈瑜说:“安吉洛的妈妈非常鼓励女儿去追寻她热爱的东西,包括舞蹈。安吉洛第一次接触舞蹈,是为了挣钱养活自己的孩子,于是去夜总会做脱衣舞娘。但是她不希望靠脱光了衣服来换取客人的钱。她母亲陪着她一起去置装,并自己做服装,其中融入很多非洲音乐的元素。于是安吉洛成了那个夜总会里最受瞩目的演员,但她不是靠脱来获得名声。随后旧金山很多文化圈的人开始关注她,她一点点进入美国的演艺圈,并开启其他门类的艺术才能。”
“最早展示出非裔女性真实的一面”
如果说少年的安吉洛经历更多的是种族歧视和不幸的童年,那么16岁之后,她开始了另一种生活,不算安稳,但却令她通向了文学和尊严之路。
16岁,安吉洛搬到旧金山,成为旧金山第一位女公共汽车司机。17岁,她就有了自己的孩子,生活颠沛流离,到处寻找工作,但还在追求自己喜欢的舞蹈。后来,她辗转非洲、纽约,认识了当时黑人民权领袖马丁·路德·金等人,甚至帮助马丁·路德·金组织过游行。
在朋友的鼓励下,安吉洛开始尝试写作。1969年她出版了成名自传《我知道笼中的鸟儿为何歌唱》,这部自传记录了她从八岁到16岁的生活,从一个小女孩的角度描述美国南方黑人的生活,记录当时种族社会的隔离与痛苦。
这本书为安吉洛带来极大声誉,世人开始乐于用她名字中更显优雅的部分——“玛雅”称呼她。从此,她陆续出版了一系列自传题材的作品,成为了最早公开谈论个人生活、也是最早用自己作为作品中心人物的非裔美国女作家之一。
安吉洛喜欢“与世隔绝”的写作环境,在一次采访中,她谈到自己的写作习惯:虽然住的地方很大,我还是在宾馆订了一个房间。每天早上六点半左右,我会带上《罗吉特英语词典》、字典、《圣经》、再加上一个黄色的便笺本和几支笔,到那个房间工作。我让清洁人员不要进房间,因为我会在下午一点左右离开,从来都不用房间里的床。几个月后,宾馆服务员会从门下塞进小纸条,上面写着“安吉洛博士,求您让我们换下床单吧。我们觉得床套可能发霉了”。于是,我会留便条说:“没关系。”
有评价称,身份问题始终是安吉洛自传系列中最重要的主题。在《笼中鸟》中,她从一个典型的种族主义受害者,逐渐意识到了个性、种族尊严。女性主义批评家劳瑞特说,正是由于这种逐渐显现的女性文化身份,使安吉洛成为了所有黑人女性的楷模。安吉洛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女性主义作家一样,也希望借助传记来展现并重新审视女性,尤其是审视黑人女性的生存状态,以及在男性占主导地位的社会中女性所处的位置。但那个时候,非裔作家的作品中,黑人女性还远没有得到如实体现,正因为此,批评家库德乔伊认为,安吉洛是最早展示出非裔女性强大、真实一面的作家,而且,她更多表现的是理解与爱,而不仅是痛苦和绝望。
(责编/李紫君 设计/夏小正)
责编:郭妍汐、海外编辑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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